母女在一旁说话,高坐上的秦颂却没有动。
他的眸光直直射在沈则御带着面具的脸上。
“河东王,多年不见,别来无恙啊!”
秦挽辞瞳孔一缩。
秦颂能看出沈则御的身份,她不奇怪,可为何要在此时揭穿?
站在门口的沈则御抬手揭下面具,看着秦挽辞嗤笑:“本王就说,这衣服穿不穿都一样。”
秦夫人一阵错愕,看向秦挽辞。
秦挽辞面露尴尬。
他怎么不去裸奔!
秦颂依旧板着面孔,眸光冷冷盯着沈则御。
他穿着一身寻常的黑衣劲装,身材挺拔似松柏,漆黑的眼眸锐利凛冽,压人气势浑然天成。
他还带着一种让秦颂感觉熟悉的冷漠肃杀。
那是来自战场的鲜血涂抹而成。
大厅中有一盏茶的时间,都寂寂无声。
秦挽辞和秦夫人都悬着心,看他们翁婿两人对峙。
最终还是秦颂先开口,打破了寂静:“河东王,你本不该此时出现在京城的。”
沈则御面色不改:“秦将军,你今晚本不该回府的。”
秦颂缓缓起身,从高位上走下来。
“去我书房。”
他留下几个字,径自走了。
沈则御毫不迟疑,拾步跟了上去。
“阿爹这是要做什么?”
秦挽辞靠着秦夫人。
“放心,他是你的夫君,你爹不会跟他打起来。”秦夫人道。
秦挽辞:……
她是问这个吗?
秦夫人苦笑:“你爹今天神神秘秘的,问他又不说,你要不回头试试问王爷?”
秦挽辞没等着问,她回房睡了。
次日醒来,天气有些阴沉沉的,像要下雨。
秦颂夫妇已经又进宫去了。
沈则御也没了踪影。
秦挽辞没再进宫,在府中与秦抚诗作伴。
傍晚时候,秦挽辞拿着剪刀在院墙边修剪花枝,墙头忽然有猫叫。
她一抬头,就看到了柳景年的那只黑猫。
紧接着是柳景年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