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,声音不带任何感情。
秦挽辞看向他,眉心微紧:“不会是柳景年,他不会对翠枝下手。”
沈则御冷笑:“你倒是了解他。”
秦挽辞不言语。
这时候争论吵架没有任何意义。
他的那个眼神,分明就是想起上次柳景年绑架她,对她质问。
她只是如实说罢了。
秦挽辞努力的想自己在宿州有什么仇人。
薛家已经倒台,温蕊温萝都死了,温家薛家的旁支都被逐出了宿州城,他们短时间应没有能力回宿州绑人。
何况他们最恨的人应该是沈则御和秦挽辞,要绑也绑秦挽辞更好,何必大费周章对付丫鬟?
除此之外,另一个有可能的是程洲。
不过程洲自己还没好全,程家如今掌控在程渊手里,又有上次竹阳书肆的事情为戒,程渊把程洲看的很紧。
程洲自己脱身都难,应也没有余力回来绑架碧桃。
那还能有谁?宫以葇?
可宫以葇身子受损,现在还没恢复,又被何翊琞的人盯着,也没什么机会出来作乱。
两人排查了半天,也没什么收获。
倒是傍晚的时候,江宽那边传来消息,在城内的一条河边,找到了她们上午出门乘坐的马车。
车夫小梁和碧桃身受重伤,昏迷不醒。
秦挽辞赶回去的时候,碧桃脸上一片惨白,早上出门穿的淡黄色裙子只有裙裾还看得出本来颜色。
满目鲜红。
她手脚冰冷,气息微弱。
“王妃,碧桃姑娘这是先中了迷药,又被人下了绝子药,失血过多,又在河边吹了半下午冷风,只怕……”
大夫没在继续说下去。
秦挽辞上前,抓着碧桃的手。
“她还有脉搏的,你给她把脉,开药啊。”她轻声说。
大夫面色为难:“王妃,碧桃姑娘她……”
秦挽辞的脸色难看,他说不出口。
“开药啊!”
秦挽辞忽然睁大了眼睛,厉声怒喝。
大夫吓得三魂七魄去了一半,噗通跪在地上,战战兢兢:“王妃,不是小人不开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