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也要去?”秦挽辞止住步子,“您刚退烧。”
沈则御伸手系腰带,他有种被人轻瞧了的感觉,满脸不爽:“怎么?本王在你眼里是纸糊的,一点风雪都经不住?”
秦挽辞:……
那么好看的一张脸,非要长张嘴。
她纯纯是关心一句,怕他病情加重好吗?
鉴于他刚借了人给她,秦挽辞选择忍一把。
秦抚诗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。
前些天她还问秦挽辞退婚有没有遗憾,若是她退婚,定会万般不舍。
没想到转眼间,一语成谶。
祁家派人上门退婚,说祁公子和一个风尘女子有染,并且珠胎暗结,非要将那女子娶回家做妾室。
祁家的长辈不同意,祁公子居然带着那女子私奔了。
这样的退婚理由,秦家不可能不同意。
没有哪个好人家的女儿非要上赶着嫁给这样的男人。
秦抚诗心碎了一地。
她和祁越丰订婚三年,两家人都很满意。
祁越丰每次来看她,眼睛里的欢喜和爱慕是藏都藏不住的。眼看着嫁妆都备好了,她只等着出嫁,却给她来了当头一棒。
她想不明白,祁越丰为何突然变心。
祖母和母亲劝了她大半天,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。
下午她躺在床上假寐,母亲以为她睡着了。
她趁丫鬟不注意,偷偷溜了出来。
心里只有一个念头,她要去祁家,要找祁越丰,她要问清楚,她不能接受祁家随随便便几句话,就把她三年的韶华粉碎,尊严和体面碾烂,徒留一地灰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