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王妃没去太庙陪宫以葇,因为她病了。
秦挽辞去看她,她躺在床上起不来,咳的面颊通红,竟然给人气色尚可的错觉。
她开口,甚是虚弱:“以葇没了父母,我太宠她,她才任性犯糊涂,你是她的嫂子,千万不要记恨她。”
秦挽辞就知道,只要老王妃还在,她就不会放弃让宫以葇回来的念头,这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。
秦挽辞觉得好笑。
宫以葇的爹娘没了,又不是她秦挽辞干的,她倒想和宫以葇做姑嫂,可宫以葇只想踩着她的坟头拜姐妹。
不记恨?怎么可能?
她的心眼儿可小了。
“母亲就安心养病吧,不要再烦心琐事。”秦挽辞不痛不痒地宽慰。
隔日,老王妃派人将门房的对牌和账本给她。
府上的人如逐臭的苍蝇,迅速嗅到了信号。
这是老王妃的妥协,也是一种态度,她要为日后宫以葇回来铺垫,就不能得罪死了秦挽辞,甚至还要缓和与秦挽辞的关系。
这让府上的人明白,新王妃并非一无是处,任由拿捏,想要算计她,就算是老王妃,也不能全身而退。
秦挽辞稳稳地跨出了在河东王府的第一步。
进入初冬,一连好几日阴雨绵绵,寒湿青衫。
府上难得太平日子,秦挽辞窝在院子里认真核对门房的账目。
账目简单却琐碎,她丝毫不马虎。
这日用了午膳,碧桃从外头进来,脸色凝重:“王妃,刚才门房来报,说老夫人早起不小心摔了。”
“什么?”
秦挽辞手中的笔一顿,碧桃口中的老夫人,指的是她的祖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