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他家干什么?”
“他的家眷喜欢我做的香佩——”
“家眷?他有什么家眷在京城?”老夫人的手指终于戳到了秋蘅额头上,“你个死丫头是昏了头吗,把他那几个小妾当家眷?”
不怪外头的话传得难听,说秋六姑娘频频出入袁家,自甘堕落。
真是气死她啊!
面对老夫人的盛怒,秋蘅一脸平静:“祖父让我做的。”
老夫人的怒气一下子卡在胸口,上不来下不去。
许久后,她才把这口气吐出来: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于是秋蘅再说一遍:“祖父让我做的。”
“你为何不和我说?”
秋蘅微微偏头:“祖母不听祖父的吗?”
“你——”看着一脸懵懂的少女,老夫人突然说不下去了。
这丫头从乡野来,能懂个什么。
老东西不当人!
“你给我去祠堂跪着去,好好想一想以后什么能做,什么不能做!”
秋蘅没有动。
还忙着做香呢,哪有空去跪祠堂。
“还杵在这里干什么?我管不住你了是吗?”
“祖母。”秋蘅上前两步,干脆在老夫人下首坐下来,拉住她衣袖。
老夫人惊了。
这死丫头是不是疯了?
少女微微仰头,看着头发花白的老太太:“祖母,孙女知道什么能做,什么不能做。孙女还知道对长辈要孝顺,要听祖父的话。”
这番话如重锤敲击在老夫人心上,令她神情僵硬。
要听祖父的话,要听祖父的话——
那个老东西!
“你老实回房待着去!”老夫人摆摆手让秋蘅走人,再没提跪祠堂的事。
这日,老夫人与永清伯发生了近几年来第二次激烈争吵。
“伯爷到底怎么想的,为了一点不确定的好处,就要卖了六丫头?”
“怎么说这么难听,就是让六丫头做些香送人,又没别的意思。”
“没别的意思?外面的风言风语伯爷没听见?六丫头的名声毁了,以后还怎么嫁人?萱儿她们几个又怎么办?”
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