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士绅坐拥大明最富庶之地,以及拥有过半钱粮赋税与官场同道中人,却被一个昏君与他的一个粗鄙奴才给玩弄于股掌之间,贫僧很为你们感到不值!”
“哈哈,你这蹩脚的挑拨离间之术,就不要在我面前献丑了!”
“贫僧一个出家人,自然说不来你们两榜进士的精妙之论,但贫僧字字所说皆是肺腑之言,并无有意挑拨!”
“大明天子万事皆可一言而诀,你以为就凭你这几句挑唆之言就能令其悔改,甚至是退位让贤?”
“贫僧之浅薄之言连自己都无法说服,自然无法说服天子退位让贤,但凡事一生二,二生三,三生万物,既然一次落水与王恭厂之事无法送走昏君,那你们还可以来第三、第四”
“住口,你个大逆不道的妖僧,这种大逆不道之言岂敢在我面前张口就来?!你就不怕今天走不出我钱府大门吗?”
敢做不敢当,一群伪君子!
“阿弥陀佛,是贫僧失言了!”
转了两下手上的佛珠后,李永芳再次开口道:“除了贫僧刚才所言,钱施主与一众志同道合的同僚还可以参照宁远伯一二。
只有当朝廷外部一直有一个强大的敌人,你们不仅可以赚取高昂的利润,还能将天子与魏阉的目光从你们的口袋中转移出去!”
“你到底是谁?”
“阿弥陀佛!”李永芳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后,抓下了一直戴在头上的僧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