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水接触地面即化作吞噬灵气的黑蛇。
“三千年了，你们还在偷用我们的轮回。”荷鲁斯的太阳眼锁定秦墨羽眉间的太乙印记，“看看东方神，敢不敢接我的‘日陨审判’？”
太乙天尊的法相在此时真正降临。
不是金身万丈的威严，而是骑着青牛的布衣老者，牛蹄踏过之处，阿努比斯的防腐香料瞬间枯萎，荷鲁斯的黑蛇冻成冰雕。
“尔等可知，为何大夏请神从不跪叩？”天尊拂尘轻扫，秦墨羽身后浮现出历代请神者的虚影：大禹治水时请河伯，屈原投江前问太卜，林则徐虎门销烟时祭关圣。
每个身影都站得笔直。
阿努比斯的天平突然失衡，心脏虚影化作《道德经》竹简。
荷鲁斯的太阳圆盘出现裂纹，缝隙里漏出大夏的晨光。
两位埃及神突然发现，自己的神权领域正在被某种更古老的力量解构：阿努比斯的防腐术变成《黄帝内经》的养生法，荷鲁斯的太阳眼照出的不是审判，而是《周髀算经》的天文图。
“你们的神在金字塔里沉睡，而我们的神，活在每个大夏人的骨头里。”太乙天尊的青牛突然开口，牛角间浮现出秦墨羽幼年在祠堂抄写族谱的画面，“这孩子昨夜还在给奶奶熬药，他请的不是神，是五千年不断的香火。”
荷鲁斯的太阳枪抵住秦墨羽咽喉时，太乙天尊的拂尘恰好缠住枪尖。
两种神力碰撞的刹那，擂台地面浮现出东西文明的时间轴：
西方的时间线在公元 1453年出现断层，而大夏的时间线却在河姆渡遗址处分出无数支线。
那是《万象天工典》改写的可能未来。
“三日后，贫道的九色莲花会开在尼罗河源头。”天尊突然撤去所有威压，秦墨羽颈间的玉佩却浮现出昆仑雪水的纹路，“至于现在……”
他的身影突然融入秦墨羽体内。
少年睁开的双眼不再是漆黑，而是闪烁着玉清元始的金色。
那是太乙天尊与人族修士的共生状态。
阿努比斯的诛神匕首在距离少年心口三寸处停住，因为他看到匕首表面倒映出的，是自己三千年后跪在大夏国子监学《论语》的幻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