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睡着了吗？”安蕊坐在床边隔着被子抚摸着沈随安的头顶。
“没有。”沈随安没有探出头，声音闷闷的，带着哭腔。
安蕊一把把被子掀开，沈随安惊呼一声半坐了起来，他穿着睡袍，由于在床上滚来滚去，衣服已经松散。
半个胸膛暴露在安蕊面前，洁白的肌肤起伏着，安蕊咽了咽口水，将被子往上拉了拉。
见他眼角还泛着泪光，安蕊伸手摸了摸他的眼角，他感受到了触碰就下意识地躲开了，这可是前所未有。
安蕊皱了皱眉，板过他的脸，额头贴额头地问着，“哭过了？”
沈随安还想躲，安蕊用力地捧着他的脸令他动弹不得。
久久不语，安蕊叹了口气，“连我也不能说吗？”
安蕊问完，正要松手，沈随安就止不住的泪如雨下。
安蕊一时间有些懊恼，双手不停地为他擦着眼泪，安慰着，“不哭不哭，不想说咱就不说，乖，不哭不哭。”
安蕊承认自己哄人的技巧很拙劣，但是也无可奈何，她是真的见不得沈随安这幅模样。
沈随安将她的手挡住，缓缓抽泣了两下，“你……我……”结结巴巴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。
安蕊伸手抓住他的手，为他擦着眼泪，“乖，慢慢讲不急。”
沈随安反握住安蕊的手，一字一句道：“我、是你、是你什么人？”说完还猛抽了两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