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哭一场,这会儿夫人终于醒过来了,流光毕竟年长些,只跪着抹泪儿,素心上气儿不接下气儿的,抱住她的膝头哭:“夫人,我不好,本来就知道那个姓邓的不是好东西,也没拦住她计算您,要是我多长个心眼儿,您也不能成这样!您恨我不恨?您打我吧!我我我白活了这么大的岁数,光长褶子不长脑子。”
这丫头下手没深没浅的,晃荡的她脑仁子嗡嗡的:“你要是再摇我可又要晕过去了,谁怪你了?别往自己个儿身上揽事儿。”
流光也泣不成声:“都赖我,在宫里白活了这么大年岁,也没瞧出来端倪,晚上睡的像死人,要是早听见动静您也不至于遭了大罪,是这几个月过的太舒坦都忘了本了,大人没说错,还有什么脸面在这儿伺候。”
素心哭得两眼通红,“我没伺候好您,大人恨不得活劈了我……怪我睡得死,里头闹这么大动静我一点儿没察觉,还是亏得他发现了,要不您这会儿已经不喘气了。”她絮絮叨叨认了错。
“都起来,你也别扑着我,合该命里有这一场劫难,想躲也躲不了,眼下不都好了吗,咱们也算过命的交情了,今后多留心比什么都强。”方才与秦淮之说的有些多,现下喘着难受。
流光见乔悠精神有些萎,拽着素心起身:“夫人,让您遭罪本来今天我们都该死去,既然您留着我们这条命,今后生死全凭您吩咐。”
“别生呀死呀的,就这一条命,都给我好好儿活着是正经。”乔悠还是不适应,有错当罚,可动人性命这种事儿除非是生死对头,对着这些下人,她干不出来,何况是自己不当心着了道儿,有了这次的事儿,也给她们一个警醒。
素以带着无忧大师过来,见几个人眼睛都红红的,想是哭过了,乔悠脸上瘦了一圈儿,齐嬷嬷这几个月的辛苦都白费了,心里也酸,“都别在夫人床前杵着,素心你去看看灶上的粥,大师说今天夫人多少能进些了,流光姑姑也一同去吧,这两天你们也没好好吃东西,现下夫人好了,要是你们累倒了可没人伺候了。”
两个人见大师过来诊脉,就都下去准备夫人的吃食,素以说的对,虽然人醒了,可毒还没清干净,要保小主人平安可马虎不得。
无忧上前翻了翻乔悠的眼皮子,又让她伸出来舌头看了一番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