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走进殿中,一时心跳竟有些失序,辨不清是心虚还是紧张,原本想委婉拒绝的话语生硬落地。他对漠河王想寻求上清域庇护的想法不置可否,但无论天欢是否窃走定水印,他都不可能答应娶一陌生女子为妻这一荒唐要求,“如今神魔相争、局势瞬息万变,冥夜身负重任,无心成婚,更无力教徒。”
“定水印遗失一事,我会托付水神帮忙寻回,桑酒姑娘既然身负仙髓,便留在桑梓宫,跟一众仙童一起学习术法吧。”
“不知漠河王意下如何?”
这……漠河王看着神色懵懂的小女儿,唉,也不知把桑酒留在上清神域是福是祸啊,“谨遵冥夜上神谕令。”
“既如此,漠河王,来日若定水印寻回,亦或验明并非被天欢所据,你今日所为便是诬告天族圣女,届时需受雷池之刑,你可认?”
桑酒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,张口要辩,却被漠河王下了禁言术,听到父王应下,她急得两手比划,忽然闻到一股清幽的药香,随即她发现自己能说话了,“冥夜上神,您为什么不把那天欢叫过来我们当场对峙,那日她跌落漠河河底,是我救了她,也是我亲眼看到她养好伤后偷走了定水印!”
阿玉仔细观察着这位蚌公主的神情,不像说谎,也难怪漠河王敢告到冥夜这里来。
不同于冥夜对天欢有战神之后、天族圣女的滤镜,阿玉对天欢的观感要真实一些,天欢野心勃勃,盗走定水印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,更何况,对天欢而言,妖族一贯轻贱,别说只是偷走定水印了,若是有一天蚌精一族挡了她的路,她挥一挥衣袖,把妖一族给灭了也不是没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