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时肆只能暂时变成她的小男佣。
尽可能不将她吵醒地,帮她将泳衣给脱了下来,又拿毛巾浸过温热的水,给她将身上的的水擦了一遍,又擦干。
然后再给她擦头发。
动作熟练得像是不知道做过多少遍。
伺候她伺候得轻车熟路。
整个流程走完,已经是凌晨时分。
裴时肆今天也很疲惫,精神疲惫,他脑海里紧绷着的那根线至今没有松开,心疼的感觉仍然刺痛着他的心脏。
再打开微博看。
事态依然在向不好的方向发展,闹得血雨腥风,即便朔望出来说话,也根本抵不过那些人憋了太久的想弄死黎酒的心。
裴时肆低叹一口气。
他转身回浴室去放毛巾和浴巾,也准备冲个澡,再拥黎酒睡觉。
但就在他刚洗完澡,还没来得及将身上的水擦干的时候,就蓦然听见一声受惊般的惊叫声,“啊——”
裴时肆几乎箭步流星就转身冲出去。
他身上的水都没擦,只随便披了件浴袍一裹,就冲回黎酒的床边。
果然见她做了噩梦惊醒。
冷汗涔涔。
裴时肆随即将她拥入怀里,低声轻哄着问,“做噩梦了?”
黎酒面色隐隐有些发白。
她轻点了下头,伸手攥着裴时肆深灰色的浴巾,缓了好半晌后,目光向下——
“你为什么没穿衣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