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在黎酒的耳畔,用低磁性感到能让人的心弦跟着他一起共振的嗓音低语道——
“这两句艳词该有后半句。”
酥耳的嗓音钻进黎酒的耳膜里,便觉他唇瓣轻启,随着落笔的动作,声声字字撩拨在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,“青丝散枕似如墨,玉颈亦萦红梅香。”
话音落下。
黎酒只觉得心弦蓦然一颤。
恰有一滴从屋檐上淌落的雨水,滴进了院中的一片水洼里,发出清脆响动时,水洼跟着荡开震震的涟漪。
黎酒红唇微张,声音浅浅地回味着裴时肆题的词,“青丝散枕似如墨,玉颈亦萦红梅香。”
亦萦……红梅香。
忽然明白裴时肆的意思,黎酒的脸蛋瞬间胀得通红,她慌忙起身将裴时肆推开,“花孔雀!你耍流氓!”
裴时肆立即将手抬了起来。
因为被推动,他手上那支毛笔的笔尖,没干透的墨汁被抖落下一滴。
因为他抬了手才没滴到两人身上。
他看着黎酒勾唇轻笑,“小酒儿,你讲话得讲道理,我怎么耍流氓了?”
“你——”黎酒欲言又止。
她不好意思面对镜头戳穿裴时肆这句艳词的意思。她之前那句词,是说在他冷白似雪的肌肤上种了像红梅似的草莓印,结果他就反过来玉颈亦萦红梅香……
这不就是……
这不就是说,他反过来也给她在脖子上种了红梅似的草莓印吗!
还“青丝散枕似如墨”呢,这谁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?
黎酒憋红了脸,“反正你臭流氓!”
沉澈悦耳的笑音低低荡荡地响起,裴时肆弯腰搁笔,“行,我臭流氓。”
彼时镜头也给到他提的那幅字上。
的确就是这二十八个字。
青丝散枕似如墨,玉颈亦萦红梅香也很快就上了热搜。
「为什么我小脸通黄?」
「虽然我没文化,李白杜甫的诗词都学不明白,但这会儿突然懂了是怎样啊!」
「嘻嘻嘻红梅红梅!」
「啧啧啧,花孔雀题的这词也太有画面感了吧,我都已经脑补出十八禁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