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面前,“穿这个。”
黎酒循着声音转眸望去。
便见裴时肆手里拎着条长裙,那一条丝绸质地的墨绿色长裙,垂感极好又隐隐中发亮的衣料,极衬黎酒的身形。
墨绿色本就显白。
又将黎酒那羊脂玉般的肌肤,衬得更加白皙而又吹弹可破。
像是漂在牛奶上的浮萍。
相得益彰。
黎酒看到这条裙子时,就想象到了自己穿着它的样子,于是骄矜地抬了抬脸蛋,“行吧,那就勉为其难听你的。”
说着。
她勾着手指接过那条裙子,伸手便将裴时肆推出衣帽间,兀自换起衣服来。
……
黎家今天热闹得要命。
黎家家庭氛围本就非常好,一大家子的人逢年过节都会聚在一起,而今天听说裴时肆要上门,大家也都推了手里的事,势必要集体审视这未来姑爷。
就连黎家这三兄弟也好好捯饬了一番,像是要替自家妹妹压阵。
黎少白平日里就是西装。
黎少彦则难得板正地穿了件白衬衣,搭配着黑西裤一副正经斯文样。
黎少煊虽然死都不碰西装和衬衣这种东西,却也不像平时那般穿得懒散,也找了件版型偏正的棒球服。
再加上黎星栩也赶了过来。
四个男人并排坐在沙发上,姿态各异却明显嚣张,等着裴时肆上门的那架势,就像是赌场里找人要账的黑帮。
上午十点。
裴时肆的车抵达黎家门口,原本就已经各就各位的黎家人瞬间正襟危坐。
只有黎景山嘻嘻哈哈。
他嫌弃地瞅着自己的儿子和侄子,“四个小兔崽子!人家阿肆哪点不比你们强?还在这儿摆起谱来了。”
黎少煊:“……”
他当然知道裴时肆比他强,不然也不能从小裴哥裴哥的喊。
但黎少煊还是无语地看着他,“老爹,你胳膊肘到底往哪儿拐的?”
“胳膊肘不是本来就往外拐?你给我往里拐一个我看看。”黎景山理直气壮。
黎少彦漫不经心地翘起腿。
他睨了黎少煊一眼,“别理这小老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