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了下，云宴又接着开口。
“阿意今天是想问我的事，对吗？”
他知道，当今天这样的场面摆在苏意面前时，他的女孩已然发现了很多。
他的一切，以及过往，终会摆在女孩面前。
云宴承认他有过忐忑和无措，有过彷徨和犹豫，因为曾经的那段日子是他掀不掉的疤痕。
丑陋而扭曲的。
但真当到了这一天，他才发现，他是有些欢喜的。
欢喜他的阿意愿意去了解他，也欢喜在那双眼睛里好到了好奇和在意。
若是最初遇到阿意的时候，恐怕就算他想说，阿意不在意的话肯定也是不会想听的。
苏意任由云宴抱着，精致的下巴微微抬起，略微思考了下才悠悠开口。
“想知道呀，不过我只有一点点好奇。”
就这么一点点好奇哦！
云宴看着苏意伸出的一根手指，摇摆不定地比了一小段距离，没忍住在凑到眼前的指尖上轻轻咬了一下。
“阿意，不可以多一点点吗？”
凑近的桃花眼多了些星星点点的亮色，像是委屈，又像是期待，总归落在苏意眼里有些漂亮得过分。
手指间的距离又拉开了一点，苏意勉为其难地眨着眼。
“只能多一点点。”
云宴难得露出这讨价还价的玩笑一面，也只有这种时候多了些少年的活力，而不是过于沉稳和沉重的神态。
也可惜这两人有些幼稚的对话没有旁人在场，不然少不得要怀疑一下是不是眼花了耳鸣了。
譬如被苏意和云宴遗忘在后头的沈星遇
背着楼夏的沈星遇一言不发地站在办公楼门外，又沉默地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。
习惯就好，习惯就好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