摁住,“打完再喝。”
他从她包里把手机拎了出来。
尤情只好接过,解锁,滑到最近通话回拨给严敏,她以自己课业忙碌为由,说以后都不再接拍,如果有违约金她愿意支付。
严敏在那头很诧异,担忧问她是否真得罪了什么人。
尤情说没有。
严敏半信半疑,每个圈子里都有自己不成文的一套规矩,以尤情目前的名气来说根本没理由会被各家品牌方一拒再拒。
严敏说:“违约金倒是没有……我就是觉得可惜。”
也许是早有预料的结果,从包厢出来到水郡湾的这段路,尤情已经把情绪给默默消化了下去。
她其实不是个悲观主义,成长环境造就了很高的自洽能力。
算起来,她最难以承受的事是那次外婆躺在医院病床上跟她交代后事。
当时她整个脑子都是眩晕的,身体仿佛被投入了一个不见天日的湖底,冷得她浑身打颤。
况且,事实摆在眼前,即便她一天打十份工也赚不来外婆手术费的十分之一。
她的这份‘敬业’再怎么着也得首落在梁西朝跟前才是。
“不高兴了?”脸颊被温水杯壁贴了下,尤情回过神,接过杯子抿了两口,说“没有。”
梁西朝散漫一笑,坐下搂过她肩,“你要什么我没有,没必要浪费自己的时间去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,你家教的工作我不就没干涉吗?”
家教对象是个五年级小女生,服装模特她的脸和身材得露于人前,梁西朝口中‘意义’的评判标准不正是自己的独占私欲。
手心被塞进一张银行卡,轻薄一片却如沉甸甸的当头一棒,叫她清醒得不能再清醒。
不过两秒,尤情含笑应下:“知道了。”
梁西朝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,捏了捏她脸让她去洗澡,看了眼她身上,啧了声叮嘱,“生理期快来别穿裙子。”
尤情一顿,说好。
好像就这两天,她自己都忘了。
主卧空间很大,一半分开做成衣帽间,女装占据了大部分位置,但尤情很少摘下来穿,来回上身的依旧是自己带来替换的那几件。
再就是梁西朝亲自给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