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去?”萧容泽没有马上答应,“你有办法避开周廷文的耳目?”
宁颜卿挑唇,“有,明天赌约生效时,我会想办法从李家村离开,不会叫北山宗的人发现,不过需要你帮忙。”
“哦?说来听听。”
宁颜卿附耳在萧容泽身旁说了一段话,萧容泽笑了下,“倒是个主意。”
“那就这么说定了,我明天在李家村等你消息。”
说完,宁颜卿也准备离开,走时,想了下,回头对萧容泽说:“天冷,不要呆外面了,回屋里去吧。”
话出口,又觉得以萧容泽的修为,这点寒风也奈何不了他,便嘀咕一声自己离开了。可这看似莫名其妙的一句话,却叫萧容泽眸色变柔,应了声,“好。”
只是宁颜卿早已经走远。
翌日清早。
宁颜卿一个人出发,刚出门,战王府的马车就候在门口,跟她家马车并列。
萧容泽一人穿着绯红大氅,立在马车边,狐狸毛的衣领衬得他玉容雪白,弱不禁风。可在冷雨之中,又自带坚韧。
似寒冬腊月仍独自盛开的山间梅。
宁颜卿想,他这张人皮面具最近是不是变好看了?
宁颜卿上前,问道:“怎么过来了,不是说好在李家村见面吗?”
萧容泽道:“来接你,顺带给你说说计划。”
宁颜卿闻声看了一眼自家的马车,还是点头钻上了萧容泽的。
闳景彰在那一头直瞪眼,“喂!”
“我跟他说说话。”宁颜卿解释。
“我也可以陪你说话!”闳景彰还没喊出来,宁颜卿人已经进了马车,车帘放下间,他看到了车旁萧容泽投来的眼神,瞬间变化间,玩味又充满了威慑。
似写着:“还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
闳景彰把话给噎回去了。
威胁!这就是威胁。
单纯的马夫发问:“四公子,他们走了,怎么办?要跟上吗?”
“废话!给我跟!也不知道这个臭丫头用什么法子说服了大哥,居然没让大哥跟着,自己一个人去李家村面对北山宗那一群豺狼野豹,等会被人欺负了怎么办?”闳景彰嘀咕两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