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啊”
“王家主过谦了,想必王家放在那儿发霉的米粮,怕是得有半个青州府库了吧?”
景默言意有所指,王廷禹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。
周望礼和严洪书相视一眼,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,他们没有插话,却也能品出景默言话里的意思,不由得心中皆是一惊。
难道裕王已经知道什么了吗?否则为什么会说出这种暗示性如此之强的话来?
王廷禹也同样这么想着,可他们之间现在就像是只剩下了一层窗户纸隔着,谁都没有要主动去捅破的意思。
“王爷说笑了,我们王家虽然不算什么高门大户,但也不忍看着百姓受苦,家中虽然能够动用的米粮不多,但也能让那些受难的人们免去几顿饿肚子。”
王廷禹干笑两声,似妥协般说道。
周望礼和严洪书两人自然都是以王廷禹马首是瞻,这会儿听他这么说起,虽然觉得有些奇怪,但也不落其后的赶紧表态。
“既然王兄能在此刻慷慨解囊,我等自然也是要向王兄学习的。”
“是啊是啊,我严某也愿意出一份力。”
周望礼和严洪书两人纷纷符合着,只是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该拿出多少东西来,才会将这件事情应付过去。
他们的小心思景默言不知道,但聪明如他自然不会认为这些人当真有这么心善,或者这么好说话?他不过随便提了一句,他们就愿意将东西给交出来了?若真是这么不经吓的话,当初又拿什么胆子来私吞的府库存粮?
不外乎是怕他继续调查下去罢了。
景默言心中冷笑,脸上神色却是变得和缓了许多,像是十分满意这样的结果一样,主动端起了桌上的酒杯朝着几人举了举。
“那本王就替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们,谢过几位家主的慷慨了。”
说着,景默言一仰头就将酒杯里的酒喝了下去。
“王爷客气了。”
三人纷纷符合着,也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酒,只是各自心里怀着什么心思,也只有各自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