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给他们个机会,可没法替他们保证将来的前程。”
陈修之也是这个意思,陶正军又何尝不懂这个理。只是如今他和陶家已断亲,村长第一回来信求办事,却只能办个虎头蛇尾,心里有点过意不去。
陶桃:“爸,你要想,当兵两年后退伍回乡,总归是比高中毕业直接回乡种地更好一些吧?况且,两年后没准又有其他的新机会了呢?”
比如,高考。
陶正军一想也是,现在说不准将来。那就看看够不够条件入伍吧。
信的事说完了,陈修之又说起了另外一个事。
余江的儿子余鸣,在药厂里跟着张迁搞运动,如今从车间调去了后勤。
关键是,这人调去后勤干的第一件事,就是在开大会的时候,把刘政委的大侄子刘学军给当了反面典型,理由是刘学军革命思想不积极。
因为刘学军从没和人提过他大伯是刘政委,平时做活又老实,余鸣想找个好欺负的军属立威,就盯上他了。
当初药厂新设,工作岗位分两部分,一部分是在军属里挑选品性良好,吃苦耐劳且家庭确有经济困难的,直接给安排了工作;
另一部分则是统一安排的招工考试,优先录取军属,择优录取知青和当地百姓。
像余鸣这种,就属于既不符合第一种,又没能力参加第二种招工考试的。
第二次扩招时,余鸣才被选上了进药厂当工人,当时他爸余江刚好已经升职副营长了,所以他就认为部队安排工作看人下菜碟,因为药厂初建时余江还没升职。
为此他一直是心有不满的,差一点儿他们一家就要被退伍回乡,他就没工作了。
如今虽然进了药厂可却也就是个打扫卫生的活。
这不,张迁的到任和主张,让他看到了希望。
部队里长大的孩子,读了初中和高中的,每年寒暑假都会跟着集训。可余鸣跟着他妈来随军时,他刚好初中毕业了,又不想读高中,所以从没参加过集训,反而是属于那种隔三差五就上公社去的积极分子。
张迁在药厂的各种操作,一开始大家并不太乐意,毕竟安稳日子过惯了,有几个人愿意瞎折腾的。可惜这锅粥里有个余鸣,正是在他的不断蛊惑煽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