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潘院正是我的老师,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何宝良是他的儿子,便也可算是我的异姓兄弟,他受了您母亲的恩惠,我替他奉养老人家也是应当应分的,不光如此,我还要替老师谢谢您母亲大人收养何宝良并开导了他,你拿着钱,踏踏实实的为老人家看病,让老人家莫要忧心,待此事终了,我定亲自登门探访她老人家。”江星辰握住他的手,一字一句慢慢的说道。
赵六子听到这些话,眼眶通红的攥紧了钱袋子,突然跪在地上给江星辰磕了个头:“谢谢大人!我替何宝良和母亲谢谢您!”
待赵六子抹着眼泪踉跄离去后,越小满心中一阵怅然,她看着江星辰,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,而江星辰心中,更是像压着一块大石头般喘不过气来,在他眼中,潘裕是最接近圣人和父亲的存在,他视金钱名利为粪土,心怀大义光明磊落,为学有术为师有方,和蔼温驯却又身有傲骨,可在何宝良与赵六子的口里,这样一个备受天下敬重的老师却又有另外一副面孔。
“人非圣贤孰能无过”越小满叹了口气道:“当年的潘老师或许还没有现在的心性,所有好的品德都是经过了世事磨砺才能闪现光彩,当年的潘老师只是一个乍然前途广阔的青年,迂腐并视家族荣誉为荣,一念之差害了妻儿,我想他一定是后悔了的。”
“是的,老师这些年过得好似苦行僧一般,对自己严苛又简朴,他明明可以过更加舒服的生活,想来这也是一种赎罪吧,师娘的死也许一直折磨着他的内心,让他无法释怀,我想,他一定是早就知道了何宝良与自己的关系,何宝良心有怨气不愿相认,而师父他是没脸与之相认”江星辰点了点头,想来师父在面对何宝良时,又是悲痛与儿子对自己的敌视,又满怀补偿心理。
“我信何宝良不会杀了潘老师,不光不会杀了潘老师,还比谁都悲伤,没有父亲的男孩,内心总是向往父爱的,虽然知道这个父亲对不起母亲和自己,但他在别人面前又是这般伟大,这让他又自豪又愤恨,恨他的绝情冷血,又自豪于他的学识名望,他矛盾的不知如何与父亲与自己和解,好容易想明白了,想要在有些名望时与父亲相认,父亲却又惨死在他的面前,他一定比任何人都想给自己父亲报仇。”越小满替何宝良悲伤,这么浓烈的爱恨还没落到实处,父亲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