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显奇怪。
轿车行到码头,搭载上豪华邮轮,驶向无际海边。
差不多凌晨,在岛屿岸边等待许久的千名全白衣者,半跪而下,齐刷刷喊道:“恭迎淮然少爷回家!”“恭迎淮然少爷回家!”“恭迎淮然少爷回家!”
浩大阵仗,行如古代某种管兵方式。
他们的服装和清流集团的员工服装未有太大出入,仅胸前刺绣一朵蜿蜒的黑色花朵,醒眼独特。
他们只是,唐星雄忠诚的追随者。
江淮然踩着软软的沙粒,忽地走到一位追随者面前,凑近询问:“本和集团总负责人,在这里啊。”
被cue的男人颈着脖,并未回答。
少年挂着糜丽笑容,似是疯子慢悠悠穿梭在白衣者当中。
“蝴蝶飞飞,麒麟神教。”
“谢青浅,谢青浅,清神教。”
“舅舅……也在啊”
点到最后,愈是熟悉的面孔,南江江家,北江唐家,十三中,同学老师,所谓的朋友,亲人
这些人,有的不久才认识,有的从小相识。
江淮然忽然不点名了,快步出去,蓦地捧腹大笑
末了,他撇嘴,像个孩子一样在唐思汶面前流泪:“舅舅,怎么你也欺负我”
“和他们一起演戏,不累吗?”
唐思汶漠然看着少年止不住往下掉的泪,面上毫无起伏,他声音很冷,冷得不像江淮然记忆里那个说“受到欺负了要告诉他”的舅舅。
他说:“一切,都是为了培养你成为总教,这是他的吩咐。”
江淮然边笑边哭,笑声沸扬,像碎掉的玻璃,一点点的碎裂。
“……我受的欺负,谩骂、痛苦,你们都知道。小时候你来看我说的那些,都是假的……都是装的。”
“可是时钰死了,我只有你了,舅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