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。
天刚蒙蒙亮。
山字营的将士们正在熟睡。
“滴滴滴!”
“滴滴滴!”
突然,外面响起了集结号。
“谁他娘的大早上吹号啊!”
“还让不让人睡觉了!”
熟睡中的山字营军士被吵醒,不少人忍不住对着外面破口大骂起来。
“日他娘的!”
“睡觉都让人睡不安生!”
有人骂了几句后,翻身用被褥捂住了耳朵,继续呼呼大睡。
“别他娘的吹了,号丧呢!”
还有的人则是起身凑到窗户前,朝着外边骂了起来。
可外边的集结号依然滴滴滴地吹着,扰得人睡不着。
“哐当!”
当山字营军士正在骂骂咧咧地咒骂吹号的人生儿子没屁眼的时候。
大门突然被粗暴地踹开。
众人望去。
他们新上任的甲队队正李破甲一身戎装,出现在了门口。
“耳朵聋啦!”
“没听见吹集结号啊!”
李破甲望着光着膀子睡觉的一众人,挥舞着手里的棍子:“我给你们半炷香的时间!”
“都给老子穿好到外面列队,准备今日的操练!”
“谁要是过时不到,老子棍子伺候!”
面对怒气腾腾的队正李破甲,一众军士有些懵逼。
这李狗日的有病吧!
这天才蒙蒙亮呢,操练啥?
李破甲也不管发懵的众人,拎着棍子又踹开了隔壁的房门。
与李破甲一样。
新上任的队正们拎着棍子,正在将一名名散懒的山字营军士从床榻上往外赶。
兵熊熊一个,将熊熊一窝。
原山字营指挥使卢聪不是靠着战功当的指挥使,靠的是家里的关系。
他这个人没啥能力,也不懂得治军。
山字营在他的带领下,宛如一盘散沙,毫无士气可言。
按照大乾军队的规矩,三日一小操,十日一大操。
可卢聪这位指挥使牙压根就没将这些规矩当回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