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咧,”祁硕换上马靴,说道,“我给你跑个第一回来。”
“行啊,”祁昭拍了拍栏杆,“没跑第一的话,怎么说?”
祁硕已经跑下来了望楼。
“那就老规矩,我给你学狗叫!”
……
周向阳又赢了一局,站在水缸边上,舀着水往自己头顶冲。
他心里头憋着火,攒着劲。
爬楼被拒两次,他吊着窗户上听着沈冬侨说,要听医嘱,要修生养性。
一猜就知道是谁坏他好事。
陆老头是自己年纪大了,清心寡欲了,还不让别人如胶似漆了。
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觉让他暴躁,只能把精力都发泄在了跑马上。
他正在心里画着圈圈诅咒陆存远呢,
就听到了身侧一阵马蹄声。
祁硕握着缰绳坐在马上说道。
“比一局怎么样?赢了有彩头。”
周向阳眸子一沉,脑中已经冒出了几个“报复”的法子。
他拿陆存远没办法,不是还有祁硕么。
“行啊……”
……
片刻后,马场上一黑一白两匹马开始狂飙。
围观的吃瓜群众趴在栏杆上边加油边下注。
“买黑还是买白,快点下注!”
“一两银子,我压小将军赢……黑土都跑了半天了……”
“我觉得玄,今天周向阳那小子跟打了鸡血似的,我看都杀红眼了,我压十个铜板给黑土……”
“怎么才十个铜板,抠门……”
“嘘,都给我小声点,别给东升叔发现了……”
此时,两匹马已经跑了一圈,扬起的灰尘,让众人吃了满嘴。
几个人边跑边笑。
祁昭坐在望楼上喝着茶,玩味地问身旁的东升。
“你觉得谁能赢?”
“不相上下。”东升盯着马场上的一黑一白道,“小将军稳当,不过那小子也是个不爱认输的。”
“看着他们就想起了曾经的我们,你和西林刚跟着我的时候,也跟他差不多年纪,这一眨眼已经过了二十多年。”
祁昭其实很少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