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祁硕闹翻后哭闹的样子,沈冬侨还记忆犹新。
沈冬侨站在祠堂门外,看着边跪边抽泣的小舞,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才好。
虽然放了狠话,倒是很听他爹的话,真来这里跪着了。
祠堂外,还站着两个小婢女。
绞着帕子,小声耳语着,似乎是想进去又不敢进去。
沈冬侨朝着两人笑了笑,和守在外头的一个婢女,比划了几下,借了块帕子。
婢女脸一红,战战兢兢的递过去,却被沈冬侨身后的周向阳吓得又躲到了一边。
“你别那么凶,吓到人家姑娘了。”沈冬侨轻声道,“我进去一下。”
沈冬侨跨门而入,跪在了小舞旁边的蒲团上,先拜了拜。
小舞侧过身不理沈冬侨。
“你也要站他们那一边?”
“怎么会,我当然是站你这边。”沈冬侨先把帕子递了过去,“眼睛哭肿就不漂亮了。”
小舞扯过帕子擦了脸,又擤了擤鼻涕。
瓮声瓮气地说道:“我哭肿了也漂亮。”
沈冬侨忍着笑,望着前头的几排烛火,询问道。
“小舞,你没发现你哥有什么不一样么?”
小舞吸了吸鼻子,道:“不就是……胡子……没了么……更不牢靠了……”
“你以前说你哥剃了胡子很好看,我现在也这么觉得。”
门槛上咚的一声,是周向阳“不小心”踢了一脚。
忘记了,门外还有个醋坛子了。
沈冬侨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。
“这段时间,他戒了酒,人精神了很多,笑得也比原来开怀。”
沈冬侨靠近了些,说了一些周向阳和祁硕一路上的糗事,终于把小舞逗笑了。
“其实路上,我们还遇到了一次偷袭。”沈冬侨话锋一转,望着小舞道,“陆存远被抓走了,你哥差点拼命。如果真没追上,你觉得你哥会怎么样?”
小舞蹙眉不语。
“你希望他活成原来那样,还是现在的这样?”
沈冬侨耐心开导着小舞。
她讨厌陆存远,根源其实是她在意祁硕,为他鸣不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