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柔软。
是的，柔软。
再次相见以来，陆存远对他的态度看似温和，可是眼底确带着疏离和强硬，就好像用眼神在他们之间划出了一个安全距离。
只要在那个距离之内，陆存远就是温和的春天，一旦超出了，那就是凌冽的冬日，寒风刺骨。
“不用，还早，还是你去睡吧，我坐一会就行了……”
祁硕看着陆存远的脸色还不好，如果他去睡了那张床，那陆存远就睡不了了……
“让你睡就睡……”
陆存远拉着祁硕起来，往屋里头推。
祁硕就这么半推半就着往里头走，又忐忑不安地躺了下去。
“再进去些……你一个人占了，我怎么睡……”
“嗯？啊？哦……”
祁硕僵硬着身体往里面挪了挪，几乎贴到了墙边。
一时间他都怀疑自己在做梦，
陆存远居然要和他睡一张床。
惊喜来得太突然，突然到他有些不知所措。
他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，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，直到看着陆存远在他面前就这么脱下外衣，躺到他的身侧。
“被子。”
陆存远朝着祁硕伸出手，祁硕才后知后觉，把被他压在后头的被子给扯出来。
他们盖着同一床被子，身躯靠在一起，体温也在被子下互相交换。
祁硕的身体动了动，悄悄把手指伸过去，摸到了陆存远的背。
透过衣料，他似乎能感受到底下皮肤的温度。
……
“祁硕？”
陆存远忽然又叫了一声，把祁硕吓得心跳加速。
“小舞的婚期在什么时候？”
陆存远的声音低低的，在方寸之间却特别的好听。
“下个月初。”
祁硕有些陶醉，头也有些晕乎，像是喝醉了一样。
“我跟你去……”
陆存远动了动，躺平了身体，压住了祁硕的手指。
祁硕吓得整个人都一抖，他以为陆存远肯定又要骂他，或者立刻把他赶下床。
却不料，陆存远只是动了动，往边上挪了挪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