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沈冬侨的手臂,在长桌上汇成了两滩血洼,又滴滴答答往下,已经染红了沈冬侨的半边身子。
……
周向阳一马当先撞飞了俩个山匪。
祁硕骂了句娘,在百米外就拉开了长弓。
白羽剪呼啸而来,一箭刺穿了周向阳前头正举着刀的山匪。
霎时,厮杀声连成一片。
周向阳无心恋战,他只身往祠堂里头冲。
“冬侨!”
只一眼,他就看到了被压在长桌上的沈冬侨。
沈冬侨终于攒足了力气把曲鹏的尸体推开,朝着周向阳伸出满是血迹的手臂。
他的向阳终于来了……
周向阳红了眼眶,小心翼翼地触碰沈冬侨的脸,捡起地上的衣服裹住他伤痕累累的身体。
像是抱着珍宝一般把他搂进怀里。
“呜呜呜……”
沈冬侨把头埋在周向阳的臂弯里,像个婴儿般放声哭泣。
太可怕了,这一切都太可怕了……
周向阳的心都碎了,眼泪滴落在沈冬侨的眉梢,口中依旧轻声安慰。
“没事了,没事了……我带你去找陈志高,你别怕……”
他转身重重几脚踩在了曲鹏的头上,直到那头颅骨骼破碎,红白交织。
却依旧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,他要把他碎尸万断。
“我想回家,带我回家……”
沈冬侨闻着周向阳身上的味道,闭上了眼睛。
他希望这场噩梦,到此结束。
……
被囚禁的女人们都被放了出来,山匪则就地革杀,一个不留。
这一夜,虎啸村的空气都带上了浓重的腥甜味。
等所有人都离开后,祠堂的角落里才走出了两个男人。
黑皮肤的汉子恭敬地问身旁的白面男。
“大人,曲鹏已死,小的要去复命了,有什么话要带给大当家吗?”
“告诉他,金蝉脱壳只有一次机会,别再节外生枝。还有主人那边已经等不及了,动作快些。”
“是,”黑皮汉子应下,转身走了。
白面男转头盯着地上的血迹,忽然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