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”的笑。
周向阳终于磨磨蹭蹭,慢慢腾腾地走了。
他没有去饭堂,
而是去找了祁硕。
他刚想敲门,就发现门半开着,
祁硕半躺在榻上,手里拿着一壶酒,
梦中惊坐起,与他四目相对。
周向阳数了数地上的酒壶,
好家伙,这是喝了一夜?
他以前怎么不知道祁硕有这个爱好。
那时候还劝他说,喝酒误事,结果自己现在就这幅德行。
周向阳都有些担心,把剿匪这么大的事情交给他,是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。
“妈蛋的,向阳啊,你来啦,来坐啊!”
周向阳踢开脚边的酒罐子,坐在他对面。
“你这样多久了?”
周向阳曾经是一个酒鬼,同类之间,会有一种敏锐的直觉。
他总觉得现在的祁硕很奇怪,好像在刻意模仿原来的他。
“多久?”
祁硕敲了敲脑袋。
“他走了多久了?”
祁硕掰着手指头,算了算。
“也就……五年三个月零八天吧。”
然后他又看了外头,“哦,天亮了,那就零九天。”
周向阳猜出了那个“他”是谁,可是却猜不出,为什么是为了他。
“你……喜欢男人?”
祁硕红着眼瞪他。
“怎么啦,男人怎么啦?我就喜欢他了,怎么啦?我犯法了吗?”
祁硕踢开酒瓶子,指着天道。
“为什么,我不就喜欢一个人嘛,怎么就天理难容了那妈蛋的皇帝老子凭什么管我床上的事儿。”
周向阳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。
把凳子搬远了一些。
“你喜欢谁都行。”
祁硕把头凑过来,酒气冲天。
“如果是你呢?你喜欢的人,如果是个男人,你会放弃他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