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方旬靠在驾驶位上,“你不信我。”

    这话笃定,倒不是在问她。

    晏方旬也明白了,许钧跟她说,当初分手,有不得已,她也是有几分不信的。

    安宁觉得,这是他的手段也好,其他也罢,都无所谓。

    “其实,你信不信的都无所谓,安宁,首先我是个人。”他说,轻轻俯身,然后看着她的眼睛。

    安宁翻了个白眼,“你不说你是个人,我以为你狗?”

    他伸手去捏她的脸,“我的意思是说,我是个人,就有人欲,有些人努力工作,是为了财富,是为了想要匹配更好的女子,过自己想要的生活。

    我想要的生活,我跟你过过一段时间,我为了这个妥协,奋斗努力,与那些人,都没有区别,我要的就是你,就这么简单。”

    “是,你那天说的很对,你不要自以为是的对你好,安宁换句话说,如果你舅舅当初在香城做手术时,知道你为了让他好好的,跟了我,你舅舅会怎么想,他心里难不难过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在强词夺理!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,我在说事实,好,当年的那种情况,我跟你说了,哪怕我们一起骗了我爷爷,他就会一定相信吗?如果他不相信,我要怎么办?他轻而易举,让你毫无防备的就去了想去的地方?所以,你的假设不成立。”

    “晏方旬,你这就是狡辩!”

    “是,我在狡辩,我也是真的不敢让你涉险,一丝一毫的可能性都不可能有,何况我根本没有把握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安宁后续的话,全都堵在了嗓子眼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的你的好,也知道,你其实与谁在一起,都能活的很幸福,这个人不一定是我,所以那个选择,我不后悔。”

    安宁心口一紧,想说点什么,却发现哑口无言了。

    你看,别人言之凿凿的,是可以话都说不出来的。

    好半晌,安宁才又说,“怎么,你现在有把握了?”

    “对,有把握了,养你还能养得起,去泉城之前,我让景然给景家递过话。”

    如果不用卖女儿,就能够得到合作上的帮助,景家又不傻,自然乐意为之。

    之后,媒体又放出他病重的消息来,老爷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