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,她的眼眸太亮了,坦荡到让他觉得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他在想,眼前这个女孩,要么就是真的单纯,要么就是狡猾至极。

    无论哪一种,这种地方,她好似都来错了。

    “玩玩再走?”

    “不了。”她拒绝。

    他还在笑,撑在手臂上的手,没有离开。

    安宁懂了,进来了,玩不玩的,她说了不算,她想了想,“那就玩一玩。”

    晏方旬笑了,觉得她挺聪明,还挺有勇气的。

    男人的手臂从门板上离开,安宁觉得那种掌控的压迫感就消失了。

    他拉着她的手腕,让她坐在沙发上,安宁心中是不安的,但是强自镇定着,坐下来。

    “喝酒吗?”

    安宁摇头。

    “会打牌吗?”

    她又摇头。

    玩色子,打麻将。

    凑在她身边男人们问她,让她玩的,都摇头。

    她是坐下来了,也不走了,但是他们玩的这些,她都不会,就不怪他了。

    晏方旬在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,依旧在审视她。

    安宁没有解释,就乖乖坐着。

    一个年轻男人挨着她坐,他靠的很近,安宁下意识的挪了一下。

    就惹得旁边的人笑。

    忽然一只手,抚上了她的后腰,安宁倏地一下站起来,眼神凌厉的瞪了她一眼,“你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装什么?”

    安宁抿了抿唇,就歪头看着“三哥”,他靠在沙发上,一手摸着下巴,好整以暇的在看戏。

    这就让她一时有些恍然,明明那天……他给她解围的。

    可这个人,此时就看着别人来为难他。

    “时间不早了,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刚刚摸她腰的年轻男人,用粤语说,她走不了。

    “我为什么走不了?”安宁笑了下,“我在这里等了半个月,从未主动进入过酒吧,今天是你们的人请我进来,我进来的时候,给我同学发了消息,半个小时后,要没接到我的电话,就会替我报警。

    而且,我不是这里的服务生,我是香城大学的保送生,来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