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打量着她,说了荤话,问她弄一次多少钱?
安宁觉得,楼下那些高雅的画,名贵的瓷器,在她推门进来的那样瞬间,真都是白瞎了。
“找我?”低沉好听男音,在这样的多少格格不入。
安宁总觉得,这低沉好听的音色,不应该在如此糜烂的环境中。
他是从屏风后出来的,也不知道刚刚在干嘛来着。
“你的衣服,谢谢。”安宁将袋子里的衣服递过去。
外面风大雨大,她身上被雨淋了,他装在购物袋里的衣服,却没有。
他没有接,甚至没有屈尊走过来,只是盯着她看了半晌,说了与那天一样的话,“一件衣服而已。”
只不过表达的意思跟那天不一样。
好似在说,不必如此执着与大费周章。
安宁不懂有钱人的世界,但她有自己的原则,“这衣服有负担,还给你,还是谢谢你。”
她的话,让他抬起眼,然后走到了她的面前,还是只垂着眼眸看着她,安宁抬头对视上他的眼,明明是一双在笑的眼眸,微微弯曲着弧度,可安宁却觉得这双眼眸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,很危险。
那黑色的瞳仁盛着的水,将她锁住,裹着笑盈盈的面具,打量着她。
安宁递过去的手袋,他始终不伸手接,她不自觉的又后退了一步,可是整个人贴在门板上了,已无路可退。
她吸了口气,将手袋放在了地上,然后朝着他鞠了一躬,转身就要走了。
这样的举动,别说晏方旬没见过了,就连后面看热闹的,人笑出声了,“这姑娘,好新鲜的路子哦。”
安宁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声音,觉得这些男的,大概都有病。
她就是来还一件衣服而已,每一个人怎么都自信到,以为是他来引起这位“三哥”的注意呢。
只是,让她没想到的是,打开的门,被一双手摁住,她疑惑的回过头来时,那个三哥的手臂就撑在她的脸侧。
还是那副笑盈盈的,“这……就走了?”
安宁抿了抿唇,然后点了点头。
晏方旬并没有相信,她不相信一个人“单纯”到,花费这么大的精力,只为“还”一件他早已不要的衣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