辈子恐怕都回不了家了吧。
可缠着药渍绢的士兵好似神经大条,并未发现众人的感慨,只是忽然悄声道,
“话说,你们知道今天还出了什么事吗?其实啊,皇子给咱这顿肉能加成,还有别的事情混在里头嘞!”
“嗯?快讲讲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的?哪里来的消息?保真吗?”
好听八卦是人的天性,果然众人不约而同的竖起了耳朵。
瞧见众人的目光,这名士兵晃了晃他还缠着绢的胳膊,
“老子他娘的就在当场,出了什么事儿,能不知道?”
“我去,我就说你这胳膊怎的了,受伤了?”
“可不是?
黄昏刚扎营的时候,伙房闹出事了!”
此话一说,坐在最外侧的小士兵一拍手,
“怪不得!我去找我在伙房里认识的好哥哥的时候,他脸煞白煞白的。
我怎么问他怎么不说,就支支吾吾的。
我就光打听到出事儿了,事儿还挺大。
咱们的使臣,还有毕力格那个朔丹人都去了,最后我还瞧着大公主被架回营帐,咱们营头前面还悬橐了呢!”
悬橐,是军中的文雅词,意指把首级悬挂起来的仪式。
旁边围坐的军士们一惊,
“这么大的事儿,你小子能憋得一个屁不放的?”
“这哪里是我能憋,这传得邪乎,我敢乱讲?不怕将军治我个扰乱军纪?”
药渍绢士兵讪讪的来了句,
“许将军都死了,咱也没副将,谁能治你?”
“啊??”
所有人都愣住了,我的老娘啊,这事儿也太大了点?
药渍绢士兵转了转烤着的炙肉,摊了摊他那只剩下的好手,讲道,
“估摸明天就会对所有人宣布了。
那朔丹大公主的银狼卫其实是马匪假扮的!刚出雁门关就要在咱们的饭菜里面下药,被咱皇子和许将军在巡查的时候给抓包了!”
“不是??银狼卫是假扮的,那大公主蠢得愣是认不得自己手下的兵?”
“公主哪里会正眼瞧,朔丹王族把除了自己以外的人都当奴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