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建国十分心虚，压根不敢看顾嘉许。
“我当初是给你打的电话，但儿媳妇接到了，情况紧急，我就干脆跟他说了。”
“反正我要是跟你说了，你也是要找她帮忙的，还不如直接找儿媳妇说，她人很好，每一次基本上都答应了。”
“都是过去的事了，你没事在这里给我摆什么臭脸，我可是你爸。”
顾嘉许重重将筷子放下。
“如果你真的把我当儿子，就不该瞒我这么多年。”
顾建国面色瞬间铁青，理不直气壮的反驳。
“谁叫你这么多年都不问一下我们情况的，还有要不是你没用的话，我何至于去求儿媳妇。”
“当初不就是结了婚，你就那么恨我吗？难道我就活该一辈子孤独终老。”
顾嘉许盯着眼前的顾建国，眼眸中满是失望与痛苦。
他不祈求自己的爸爸替妈妈守身如玉，但也不至于在他病床前就开始跟别人卿卿我我。
甚至就已经在计划着他的赔偿金该怎么用。
一想到这里，顾嘉许就分外痛苦，他仿佛看见妈妈躺在床上流泪的模样。
妈妈该是多么的痛。
而自己那段时间忙着照顾姜如月，也很少去看她，以为有爸爸照顾她就会好很多。
顾嘉许甚至在想，如果当时他一直陪在妈妈身边，这一切就不会发生。
至少他还能看见妈妈。
顾嘉许眼眶泛起晶莹的泪花，侧过头去。
“我警告你，姜如月那边的钱不能要了，以后我给你们，这几天不要给我闹出事情来。”
“而且我只会给一万块，学费另算，其余的压根没有，你也别想了。”
顾建国顿时不满的反驳：“凭什么啊，人家儿媳妇给的可以是五万。”
顾嘉许转过头，眼眸中满是讥讽。
“如果你想一分钱都拿不到的话，就可以继续闹下去。”
顾建国想着蚊子再小也是肉，只能咬牙答应下来。
“那好，你每个月打一万块进来，每个季度的学费是十五万。”
顾嘉许点头答应，只觉得浑身疲惫，压根没心思在跟他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