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武威侯,为何今日没来上朝啊?”
奉天殿内,承天帝朱允熥对着下面的淮西将领问道。
其实不止是武威侯连太平没来,就连他爹凉国公蓝玉以及一众淮西老臣都没来。
只有十几个年轻的淮西将领站在那里。
朱允熥面带失望,他昨晚一直心情忐忑怕舅舅真的生气。
现在看来,是真生自己的气了。
“陛下,武威侯昨夜感了风寒不能来朝。”
开国公常升出列禀报。
“哦,舅舅染了风寒?”
“来人,快传太医去凉国公府给朕的舅舅诊治。”
“遵命”
殿前太监忙领命。
“陛下,这是武威侯给您的奏折。”
“武威侯称,苏州府一应的人犯已经转交给大理寺。齐家所行贿的一千一百万两白银,其中六百万两白银已经登记造册入了国库,剩下五百万两为银票。”
“武威侯令臣转交给陛下,由陛下自行处置。”
“另外,这是齐家行贿给武威侯的一枚夜明珠,让臣一并转交给陛下。”
殿前太监忙端个木盘过来,常升把这些物品呈了上去。
整个奉天殿,因为常升的话直接炸开了锅。
朱允熥则脸色铁青,不断翻看着武威侯蓝太平的奏折。
大殿内,一众臣子们也都窃窃私语。
兵部主事齐泰此时脸色极为难看,他知道自己的政治生涯完了。
翰林学士刘三吾闭着眼不语。
那些不知情的,纷纷对着齐泰指指点点。
方孝孺则眉头紧皱,这齐泰可是他的好帮手,这“削藩”大计一直都是他们二人谋划,现在看来前些日子的风言风语是真的了。
“啪”
朱允熥把奏折狠狠摔在御案上。
“齐泰,你可知罪?”
当朱允熥看完奏折后,恨得牙根直痒痒。
这齐家不但贩卖私盐,还勾结倭寇劫掠官船杀死官差。
“陛下,这都是家父和家兄所为。”
“臣并不知情啊,陛下。”
齐泰跪地哭诉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