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她都是这样哄着他、捧着他的。
带着这样的想法,他心甘情愿地在外面等着。
可一盏茶饮完,一炷香也已经过去,他去迟迟未见到那个来求他怜爱的身影。
“她人呢?”
下人再替他上了一盏热茶:“夫人就快梳洗好了,请您再等等。”
好,他等!
小腹已经传来一阵“咕咕”声,但一想到那食髓知味的“惊喜”,他再次选择了忍下。
罢了,阿依精心准备的,怎么也会比早膳好。
况且阿依是个做事妥帖的人,在揭开“惊喜”前,肯定少不了准备好早膳。
那古兰依对他的想法毫不知情,只带着满腔怒意,慢悠慢悠地打扮自己。
当她看见铜镜中花枝乱颤的自己时,终于觉得满意。
她就不信这幅打扮的她,比不过春桃、夏荷那两个小狐狸精!
“走吧,随我去见见夫君。”
她扭着纤细的腰肢,娇娇柔柔地起身往外走去。
此刻的谢怀谦仅剩为数不多的耐心,左等右等不见人影,让他恨不得直接踹门而入。
“夫君,你可算来了~”
娇媚的声音暂时打消了他这个念头,目光寻着声音的来源寻去。
视线范围里,闯入了一头花枝招展的……孔雀?
对,就是孔雀。
谢怀谦嘴角抽了抽,拧着眉头,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。
“你这是什么打扮?”
一句话,让那古兰依才酝酿好的情愫尽数破功。
她精心打扮的,他曾经最喜欢的打扮,如今到他嘴里就只剩质问吗?
“夫君这是何意?”她笑得颇为勉强。
看惯了清水出芙蓉,谢怀谦对她的浓妆艳抹很不适应:“你一人住在开平巷,打扮成这样是想与哪个野男人私会吗?”
她?和野男人私会?
那古兰依不怒反笑。
合着她辛辛苦苦的打扮,只能落得他的一个怀疑吗?
积攒多时的不满连带着怒气驱使她一吐为快:“夫君从前最爱阿依这幅打扮,怎么?夫君是觉得自己当初也是野男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