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怀谦慌乱地攀上她的裙角:“蕴兰,母亲不是……我也……”
他很想解释,但双唇张张合合,却让他发不出半点声响。
他好像也无力理解……
瞧见他这幅落魄的模样,苏蕴兰微微弯下腰身,勾出一点淡淡的笑意:“不是我不原谅夫君,而是夫君实在做得太过了……”
她语气淡然而空灵,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,让谢怀谦忍不住心头发麻。
如果今天他不能抓住机会哄好苏蕴兰,那他未来的官途,未来的人生,还能置于何地?
“蕴兰,只要你肯原谅我,让我做什么都好,都好!”他拼命地吼着。
“我实在不能原谅……夫君!”苏蕴兰将每个字咬得极重,亲眼见着他面上的希冀如泡沫般一点一点消散。
但她是个“仁慈”的人,还不忘给他一点希望。
所以她倾身而下,对着谢怀谦的耳畔,轻声道:“夫君想要蕴兰原谅,起码也得拿出些诚意吧?”
谢怀谦身形一僵。
找他要诚意?
他还能给出什么诚意?
同这对母子闹了半晌,苏蕴兰疲惫地揉了揉额角:“母亲、夫君,蕴兰才从宫中回府,不知能否让蕴兰小憩片刻?”
说是小憩,但她想要溜之大吉的意味显而易见。
目的没达成反被她将了一军的沈氏很想将她拦下,谁知她谢怀
谦如梦初醒一般从地上爬起来,殷勤道:“蕴兰,我送你回院休息吧!”
他态度谄媚,只差没把急于表现四个字写在脸上。
这可是他眼下为数不多能表现诚意的机会啊!
“不必劳烦夫君。”苏蕴兰岂会给他这个机会,看似为他着想:“夫君累了一天,还是早些带母亲入府歇下吧。”
话落,她规规矩矩地行礼,领着瑛月快步走了。
她能走,沈氏那对母子可就没那么幸运了。
他们被看热闹的百姓堵在国公府门前,被迫接受着百姓的指责与怒骂。
谢国公府对面。
谢怀瑾亲眼目睹了全程。
原本如沐春风的他,越看脸越黑。
连墨安都被他周身所散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