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地盯着他,盛满失望。
他到底只把她当成生儿育女的工具!
“也对,是蕴兰强求了。”
从一开始,就是她为了庇护,强行同他有了交集。
他们之间本该就只是清清白白的大伯哥与弟妹。
在不久的之后,他们之间更该变得形同陌路。
他走他的阳关大道,她过她的独木桥!
两条平行线,又有什么可希冀有一天会重合在一起呢?
“天色已晚,大哥慢走!”
话落,苏蕴兰另外一只脚也跨过了院门槛。
“砰!”
院门被她亲手推着,重重阖上。
连带着她心房的那道缝隙,也被彻底堵死,不留一点缝隙。
谢怀瑾怔怔地站在院门外。
月明星稀,天边只有半轮圆月,今夜注定不会是一个团圆之夜。
他在院外的墙角站了大半夜,直至晨光熹微时,才堪堪开口:“墨安,我们走吧。”
墨安摸不着头脑地跟着他。
他实在不理解,自家世子明明在意夫人,为何老是不敢对夫人吐露实情。
分明世子在收到夫人受了委屈赶回府的路上,是那么的紧张,那么的……
罢了,多情自有多情磨,这不是他一个没有家室的人能想通的。
云溪院内。
好不容易夺回了嫁妆,又逼得谢怀谦立下欠钱字据,本该是大获全胜的一日,苏蕴兰的心情却不怎么美妙。
具体表现在,她兴致低沉,连瑛月送来的晚膳都没用几口。
甚至在夜半时分,她还辗转反侧,老是觉得自己的床榻边缺了一个什么东西。
空空荡荡的床榻睡着到底不怎么舒适,她暗暗打定主意,等天一亮,就一定要瑛月去多添置些柔 软的物件放在榻边。
只是,她几乎一夜无眠,顶着两个偌大的黑眼圈挨到了天明。
“夫人,您再睡会吧!”瑛月见状忍不住劝她。
“我睡不着。”苏蕴兰摇摇头,摸着胸口那颗不停乱跳的心:“我总有股不好的感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