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觉受刑的伤口扯得一阵一阵的疼,高声怒骂道:“苏蕴兰,你敢骗我!”
苏蕴兰回以一笑,对长公主拂了拂身,从衣袖中掏出一本册子。
“殿下,这是蕴兰五年前嫁来谢国公府时的嫁妆单子。”
长公主眸光轻闪,微不可见地对她点点头,吩咐道:“李嬷嬷。”
后者立马捧着嫁妆单子到了长公主跟前。
“既然蕴兰求到了本宫面前,作为蕴兰的长辈,本宫亦不好偏私,不如这样——”长公主沉思片刻,给出了定论:“沈氏,你派几个人与本宫的人一道,对着这份嫁妆单子亲自去库房查验蕴兰的嫁妆。”
长公主是摆出了一幅大公无私的姿态,可沈氏却一口老血差点吐了出来。
就算派她的人去又能改变什么?
那些个值钱一点的嫁妆早就被她……腾挪了。
现在去库房查验,那跟揭穿她的老底有什么区别?
“殿下,这万万不可啊!”沈氏眼珠子一转,忙山呼海呼地跪下身去:“查验嫁妆事小,可若传扬出去,只怕外人要说我们谢国公府贪图媳妇嫁妆,这对府上的名声大大不利啊!”
她知道,长公主最在乎谢国公府的体面,只要跟名声扯上关系,长公主定然不会遂了苏蕴兰那贱妇的意!
只可惜,这一次,她预料错了。
长公主把问题抛给了苏蕴兰:“蕴兰,你怎么看?”
“回殿下。”苏蕴兰不卑不亢,四两拨千斤:“蕴兰以为,只要嫁妆无误,查验嫁妆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小事,与府上的名声并无大碍。”
“苏苏蕴兰,你此出何意?”谢怀谦咬着牙质问她。
“字面上的意思。”一双眸子缓缓扫过这对母子,她似笑非笑:“总不能是母亲与夫君做贼心虚,贪图蕴兰的嫁妆,不敢开库房查验吧?”
一番话,把沈氏母子的后路彻底堵死。
开库房查验,是侵吞了她的嫁妆,不开吧,又是做贼心虚。
“苏蕴兰,你……”
谢怀谦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指责,就被长公主的命令彻底压
下。
“那就由本宫做主,对着嫁妆单子,开库房查验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