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蕴兰自知差点说漏嘴,神情和缓下来,随口胡诌:“嘉玉姐姐不是忧心皇后娘娘那边吗?”
“如今胎像不稳,还当守口如瓶才是。”
“你说得也有理。”温僖贵妃默了片刻,认可地点点头:“现在的确不宜对外张扬,不然我这寿华宫还不知会被塞多人进来。”
苏蕴兰松开紧紧攥着了衣角。
幸好,一切都还来得及,不会重蹈前世覆辙。
“蕴兰,你怎么心不在焉?”温僖贵妃的招呼声将她拉回到现实。
苏蕴兰笑得勉强:“无事,我只是有些渴了。”
“乐水,快去端盏热茶来。”温僖贵妃吩咐着她身边的大宫女,又拉着苏蕴兰看向面前的画作,打笑地问:“这画作你可熟悉?”
苏蕴兰身形一僵,怔在原地。
她放在岚墨轩售卖的画作,怎么都传到了宫中?
“嘉玉姐姐,这画我……”
“我瞧着你的画作颇有长进,更胜从前啊。”温僖贵妃笑意不减,继续打趣她:“早在锦岚在玉露阁开了个书客见面会时,我就有所耳闻。”
“后来啊,更听说玉露阁掌柜又开了个书局,一位神秘大家的画作专门放在岚墨轩中售卖。”
“我好奇得紧,就差人买了几幅欣赏,你猜怎么着?”
怎么着?
除了承认,她还能怎么着啊!
一种被人识破马甲的尴尬兀地从心底生出。
“嘉玉姐姐,我不是有意瞒你。”
“你的画作我一眼就能瞧出。”温僖贵妃担忧地看着她:“自然也能猜到你不是有意瞒我。”
提到这件事,苏蕴兰扬起抹苦笑:“我想能有个傍身的营生,这才做了岚墨轩幕后东家。”
“你可是在谢家过得不顺心?”温僖贵妃当即皱起了眉头:“你最擅丹青,画作也是闻名上京,不如我想个法子替你在陛下跟前扬名?”
“保管以后谢家那对母子,定不敢轻视你!”
苏蕴兰不想她为难。
温僖贵妃嫉恶如仇,要是被她知晓沈氏与谢怀谦这对母子做得龌龊事,那还不得活生生撕了那对母子!
况且她在宫中过得已是艰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