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说的可是实话?”他一字一句地质问道。
那古兰依一味垂泪不语,似乎想用泪水唤起他的怜悯与相信。
她越是这副模样,他心底的怀疑就越是印证了一大半。
谢怀谦此刻已经无比相信,那古兰依就是骗了他!
她根本不是什么西域贵女,而是在西域香梦坊卖身的下贱舞女!
整整骗了他快五年,让他对她死心塌地……
“贱人!”
重重地一巴掌甩到那古兰依的脸颊上,登时红肿了起来。
“你竟敢骗我!”
“啪!”
又是一巴掌,两侧的脸颊都肿得老高。
那古兰依捂着双颊,颤颤巍巍地开口:“夫君,不……不是这样的,其中有……有误会……”
戏台子可不能这么倒了,眼看谢怀谦还想对她动手,苏蕴兰一下拦在她身前。
“夫君,依妹妹到底是秉恩的生身母亲。”视线在水榭环了一圈,她压低声线:“夫君还是莫要在此动气。”
胸口剧烈地起伏着,谢怀谦高高举起的双手终是放下。
“来日我再找你算账!”
见他走了,见证了这么一出好戏的春桃极有眼力见地跟了上去伺候。
“瑛月,赏了她们领她们出府吧。”苏蕴兰淡淡地吩咐道。
水榭中的人尽数退去,只剩那古兰依死死护着双颊,怒目圆睁地站在原地。
“你根本不是想让我来和夫君重归于好!你分明是故意挑拨我和夫君的关系!”她怒气冲冲地咒骂。
苏蕴兰无辜地耸了耸肩:“妹妹想必误会了,我可专门说过不会强求妹妹。”
言下之意,选择回府赴宴,不过是她自己的选择。
那古兰依一双眼眸猩红,愤恨得想将她生吞活剥:“苏蕴兰,这下你满意了?”
满意?
跟前世她受的那些罪比起来,这才哪到哪啊?
秀眉轻挑,苏蕴兰往她身前走了两步,笑得神秘:“说起来,有件事妹妹还不知道吧?”
“什、什么事?”那古兰依如惊弓之鸟,慌乱不已。
“上次妹妹主动垫上二房仆人月钱这件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