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秉恩,早早地就等在厅前。
“秉恩,到祖母这儿来。”沈氏稀罕地打开一个木匣:“这是祖母专门给你准备的墨玉狼毫,等你开蒙时就能用。”
“秉恩谢祖母。”
稚童奶声奶气地道谢逗得沈氏喜笑颜开。
沈氏又从手腕间褪下一对成色上好的羊脂玉镯:“这是谦儿他祖母专门留下给孙媳的传家宝,今日我就传给你……”
苏蕴兰挂着一抹清浅的笑,款款步入厅前。
“母亲,这传家宝跟在您身边多年,蕴兰可不敢收下。”
沈氏被她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。
这对玉镯谁说要给她了!
她明明是要给阿依!
像是看出沈氏的愠怒,苏蕴兰又故作为难地走到沈氏跟前。
“既然是母亲的一片心意,那蕴兰只能勉为其难地收下。”
说着,她已然伸出双手,露出了白 皙的手腕。
沈氏举着玉镯的手悬在半空,给也不是,不给也不是。
现下的沈氏骑虎难下,却又不好发作:“蕴兰,母亲这……”
苏蕴兰可不管她的废话,眼疾手快地夺过玉镯,毫不犹豫地套在自己手腕上。
“蕴兰多谢母亲恩赏。”
这下厅中的几人齐齐傻眼。
苏蕴兰今日怎么格外不一样?
一会功夫,苏蕴兰已经施施然坐在沈氏左侧下首。
忽略了从她对面传来的谢怀谦要吃人的眼神和那古兰依眸中的幽怨,苏蕴兰津津有味地欣赏起这对玉镯。
前世,沈氏将这对玉镯视作眼珠子一般,时时刻刻带在身边,却又时不时用来约束她。
一会说她家中内务操持得不好,不配为谢家的儿媳,不能将玉镯传给她;一会又是她品行不端,不能为夫君助力,这玉镯还是不能给她。
彼时的她信以为真,为了早日拿到这对传家宝得到沈氏的认可,也为了配得上谢怀谦,配得上谢家儿媳的身份,她任劳任怨,
付出了所有心血。
可最后呢?
在那古兰依正式被纳为平妻之后,沈氏几乎是没有任何要求的,就那样轻易地将玉镯传给了那古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