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葳蕤院,试图说服沈氏再与苏蕴兰谈谈,让纳平妻一事有回旋的余地。
可沈氏像是突然被人喂了迷 魂药似的,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口。
“原来是这等小事。”那古兰依小鸟依人地靠在他的肩膀,柔声细语:“谦郎不必忧心。”
“我曾听过中原有句古语:‘好事多磨’,想必我与谦郎之间定是如此。”
“对,好事多磨。”谢怀谦挑起她一小撮青丝,缠绕在指尖:“可秉恩年岁渐长,在他启蒙前若不给你个名分,我心中实在过意不去……”
“谦郎。”那古兰依那双柔嫩的玉手攀上他的腰间,含情脉脉地望向他。
“早在西域时我就听人说过,中原讲究‘妻以夫为纲’,谦郎是我的夫君,我什么都听谦郎的。”
听者有心。
谢怀谦眉心动了动。
凭什么要因为她的以死相逼妥协?
夫纲夫纲,他该是苏蕴兰的天才对!
那古兰依眸中不经意地划过一抹得意和恨意。
今日在花园居然让她逃了!
她腹中那个孩子,绝不能生下来!
否则这个偌大的谢国公府,哪还会有她的位置?
只有她当上平妻,一切才会有转机……
“谦郎莫气,姐姐想必只是一时接受不了,这才情绪有些激动。”那古兰依看似柔声劝慰,实则暗中拱火:“我相信过几日姐姐定能想通,会听谦郎的安排。”
苏蕴兰听他的安排?
谢怀谦听得窝火。
他今日就要重振夫纲,让苏蕴兰睁大眼看看,到底谁是她的天!
谢怀谦怒气冲冲地起身:“阿依,你就在院中等我。”
话才落下,他就步履匆匆地离去。
那古兰依还装模作样地追了两步:“谦郎,你……”
“我去去就回!”
云溪院。
谢怀瑾已经走了一阵,但他送来那一锦盒的补品还摆在院中的石桌上。
“夫人,您看这些补品奴婢该如何处置?”瑛月看穿了自家夫人的纠结与为难,主动问道。
苏蕴兰心烦意乱,整颗心都“扑通扑通”乱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