执念的那个琴穗。
完好无损,没有任何烟熏火燎。
姜时愿惊喜地坐起身,伸手去接那个穗子,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裴彻。
“是我想的那样吗?”她问道。
虽然没有直言,但裴彻明白她的意思,他点了点头:“已经送出城了,她说她想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。”
姜时愿握着那个穗子,因为过于惊喜和震惊,神情有些呆怔。
裴彻将她重新拉回怀里,掖好被子。
“当年,因我干涉,苏玉堂对她严惩,把她关进暗室,每日只有三碗凉水果腹,出来后还差点染上了鼠疫。”
裴彻语气一顿:“苏李氏,让人往暗室里投放了鼠虫。”
“苏梨落带病被送去外家之后,勉强过了两年安稳日子,她外祖母去世之后,又落到了她舅母手中。她舅家有个痴傻的表哥,她舅母养着她也不过是要拿她作配。苏梨落数次写信哀求苏玉堂想要回京,但都被苏玉堂拒绝,直到苏梨落及笄说自己可以为妹妹招揽婚事,这才被接回。”
裴彻长叹了一声,他不敢说自己全然无错,他确实在某种程度上不经意地介入了苏梨落的命运。
“今日这场火,算是修正我当年的失误。”
“现在她自由了。”
“她也可以和你一样,成为一阵无拘无束的风了。”裴彻道。
姜时愿忽然很想哭,她紧紧握着裴彻的手,哽咽道:
“真好,裴彻,你又救了一个‘姜时愿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