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别至亲,姜时愿本有些伤感,忽地听红豆这么一说,又惊又喜,眼泪一下又给憋了回去。
“哥哥回来了?”
“皇兄出的什么题?”
姜时愿掀起了盖头和谢若若异口同声问道。
众人也齐齐看向红豆。
红豆道:“出的枪法。”
姜时愿的心一下又提了起来,表哥一手梅花枪,远近闻名,京中更无敌手,裴彻一介文臣怎么赢得了?
表哥这不是诚心……欺负人嘛?
谢若若激动的直拍手:“裴太傅要完蛋咯!”
光幸灾乐祸还不够,“这样的好戏,我得去门口看看。”
不光谢若若,叶晚宁,杨三姑娘,就连胆小的白姑娘,全都撇下了姜时愿,跑去了大门口。
房中一下就只剩下姜贵妃和文德侯老夫人,还有歇气的红豆。
被这一闹腾,姜贵妃的伤感也拂散全消。
姜贵妃看着姜时愿那紧张的小表情,转身回头坐下,笑吟吟道:“你哥哥的枪法,你是知道的,军中无人能敌,我看一时半会,你这门也出不了。来来来,新娘子不如坐下来喝杯茶,咱们姑侄俩也再说说体己话。”
新娘子哪有心情喝茶?
新娘子不语,只眼巴巴地望着门外。
红豆忍着笑,上前道:“小姐别急,奴婢这就去再探再报,绝不让三殿下欺负裴姑爷的。”
说道,红豆撒腿又跑到了大门口。
将军府的大门口,人声鼎沸,锣鼓喧天。
裴太傅与姜时愿,一个位高权重,一个张扬放肆,两人的婚事本就备受瞩目,这忽然提前的婚期,炸呼呼又闹哄哄的动静,更是前所未闻,是以,裴府的迎亲的仪仗还没从裴家出来,便已经有无数人在两家的必经道路上翘首围观。
就连闭门思过的五皇子谢景俢都悄摸订了酒楼厢房,他倒要看看,这裴太傅是不是被下蛊了,这么荒唐的事也能闹得出来!
然后,他就看到了——
看到了从裴家出来的迎亲仪仗,浩浩荡荡,锣鼓宣扬,撒不完的喜糖果子,抛不尽的喜钱糖糕。
看到了夹道欢呼的宾客与路人,人声鼎沸,其乐融融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