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皮带走,秦嬷嬷不会发现。”
语气鬼鬼祟祟,哪有一丝权臣气概!
姜时愿看着他手心里的橘子,失笑连连:“吃个橘子而已,需要这样偷偷摸摸吗?”
裴彻也跟着失笑:“想着你没吃到会撒泼打滚,所以还是藏了一个。”
他见不得她失望的眼神,一丝都不舍得,何况她还因他病了。
“况且,你以前没少拿我作幌子。”裴彻又道。
姜时愿父母不在,秦嬷嬷便担起了教养的责任,难免要求会严格一些。
街边的零嘴玩物,她赊完账,还要打着‘夫子给我的奖赏’,堂而皇之带回家。
为此秦嬷嬷还特意找他,要他不要太纵容了她,严师才能出高徒。
“怎么这么爱翻旧账?”姜时愿瞥了他一眼,“你小心点,我也会翻。”
三下五除二吃完那小橘子,嘴里回甘,姜时愿心满意足,也恢复了一点气力。
“太傅,这几日我不能去找你了,嬷嬷交给我的喜帖,我还没写完。”她道。
“在哪?我替你写。”裴彻立即道。
于是两人又挪到了窗边的软榻上,姜时愿靠着背靠抱着猫晒太阳,裴彻在中间的矮几上提笔写他们婚宴的请帖。
裴彻的字,自是不必说,笔力千钧,好的不能再好。
姜时愿懒洋洋挪过去,趴在矮桌上,葱白的手指举起他写好的一张喜帖,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字迹,状若无意道:“我记得,太傅左手写的字,也十分飘逸潇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