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害羞,反十分受用,笑容明媚宛若三月桃李。
“走吧,下一个,射箭。”
“让我看看夫子你的箭法有没有精进,不能光考验我一个。”
姜时愿拉着裴彻快步来到玩射箭的地方。
那是整个夜市最受欢迎的游戏,周围围着许多人,几丈外的木墙上,挂着十只不同高度的灯笼,射中不同的灯笼,就能得到不同的彩头。
裴彻没有推拒,见她兴致高,主动问道:“想要什么?”
姜时愿随手在空中画了个圈,谁做选择,她全都要!
“全要!”
裴彻颔首,转头要了十支箭,随后神情一肃,弯弓搭箭,娴熟的不像是个文臣,倒像是个久经沙场的战将。
别人还在拉弓,裴彻已经指尖一松,箭羽如闪电一般,呼啸飞出,一箭接一箭。
十箭几乎没有间隔,箭箭精准,十个灯笼瞬间全熄。
现场静默了许久,随后响起了阵阵惊呼。
“好厉害的箭法!”
能不厉害吗?姜时愿却忍不住唏嘘。
崔学士为了训练他凝神静心,每次练箭,都亲自来当人靶。
考验他的箭术,也磨炼他的心境。
后来裴彻发现她在学射箭,说要教她的时候,她非常害怕,以为他也要用这套非人的法子来‘折磨’自己。
结果裴彻却对她说,‘没关系,只要把箭射出去就行,射不中也没关系。’
他还给她做了一把专门的小弓,弓角两端,一端写着她的名字,一端雕着一枝茱萸。
姜时愿有时候在想,裴彻是不是把那时的她当成了另一个他自己,把崔学士极致的严苛变成了对她的无条件纵容,把自己的缺失全都灌注在她身上。
学下棋的时候也是,她会悔棋,输急眼了还会把棋盘掀了,裴彻也不会多生气,批评完她棋品不好,又安抚她说:
‘下次让你十个子。’
“老汉出摊十年,第一次见公子这般厉害的!这是你们的彩头!”
摊主心服口服,毫不犹豫将所有彩头都递给了姜时愿。
里头有一个七彩鱼灯,还有一支绒花簪,恰好是一枝芙蓉花,还有几样小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