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彻呢?”姜时愿疑惑问道。
众人一愣,环顾四周,这才发现——
媒人在,证婚人在,家属至亲凑热闹的人都在,唯独身为准新郎的裴太傅不在。
“啊?小叔跟我们一起出门的呀,小叔怎么不见了?”裴簪雪喊道。
下聘的队伍太长,裴家主顾着后边的人不要掉队,裴夫人想着自己儿子什么时候也能成婚,裴老夫人也只顾着要娶儿媳妇,谁也没注意到裴太傅什么时候消失的。
“小叔这是晕陶陶给晕迷路了?”裴子野抱着雁嘿嘿笑道。
但话还没说完,就挨了他母亲裴夫人一个爆栗。
“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不着调,那是你小叔,你小叔做事素来都有条不紊,一丝不乱。”裴夫人道。
裴子野欲言又止,他这是合理猜测。
天知道,他小叔昨晚有多不正常。
昨晚他睡得正香,他小叔突然把他从被窝里拽出来,塞给他两只大雁,要他好好看管。
塞完了大雁,半夜又提着灯跑去折花。
这枝不够饱满,那枝不够鲜艳,一瓶花,他硬是把一整棵树给剪秃了。
这叫有条不紊?这叫一丝不乱?
谁家大半夜提灯折花,小叔他这不就是晕陶陶找不到北了吗?
众人还没弄清楚状况,姜时愿出声缓和道:“许是朝中又有急事,宫中急召,太傅先忙去了。”
他身居高位,事关朝政,自然不能随意抛下。
姜时愿安慰自己,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浮起一丝丝失落。
裴老太太看着未来儿媳那张耷拉的小脸,恨铁不成钢——
平日里死装就算了,关键时候掉什么链子?真是气煞个人。
“他在不在都没关系,不用等他,我们照样把亲定了。都愣着干什么,赶紧的,把我儿媳的聘礼都给抬进去。”
裴老太太吩咐道,拉起姜时愿的手就要进门。
就在这时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——
姜时愿循声望去,只见裴彻纵马而来。
腰身挺立,单手挽缰,神色凝重,似肩负着什么重任奔赴而来,因为速度过快,他的头发有些凌乱,衣摆也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