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律初抬起笔,那只鸟就拍拍翅膀,像是为他鼓掌。
沈律初极为喜欢,把它养在书房,亲自造了窝,还为它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‘珍珠’。
结果,小珍珠的伤还没养好,就被文和郡主摔死在书房门外的青石板上。
没有理由,文和郡主直接摔死了。
沈律初拿文和郡主根本没办法,小时候,文远侯要接管沈律初,文和郡主就拿刀刺向自己,要沈律初做选择。
沈律初选了母亲,从此以后,就被文和郡主套上了枷锁。
小珍珠死了,沈律初一气之下跑出了文远侯府。
文远侯府找不到人,沈侯爷寻到了将军府,拜托她留意沈律初。
姜时愿便赶到了沈家别庄,大雪封山,人人都道沈律初不可能只身前往,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拼命赶过去看一眼。
她费了好大的劲,才把沈律初从寒潭里弄出来。
沈律初该感谢她娘,没有用女则女德规训她,让她上蹿下跳既学会了骑马耍鞭还学会了游泳下水。
沈律初还该感谢裴彻,感谢裴彻十年前,奋不顾身冲进火场把自己拉出来。
不然,她哪有那一身孤勇跳下水?
沈律初不懂。
姜时愿自嘲地笑了笑,沈律初懂不懂有什么关系,她身边自有懂她的人。
姜时愿转头去搜寻裴彻的身影,恰这时,那道颀长的身影正好踏入大殿,几乎是在同一瞬,两人都望向了对方。
姜时愿红唇微微弯起,眸底波光流转,裴彻脚下的步伐也越发坚定了。
待他来到自己的席位,又藏着一个惊喜。
只见桌案上的瓷碟里,放着半个剥好的蜜橘。
瓷碟下方还压着一张纸条写着:
【分与不爱吃甜的太傅一半。】
笑意瞬间爬上裴彻的唇边,他忽地想起那年风寒,她执意要守着他看他喝药。
看他一口气仰头喝完,眉头都不皱,支着脑袋目露崇拜。
崇拜之中又遍布着疑惑:“十六岁是什么了不得的年纪吗?喝药不能喊苦,生病也还要读书。夫子,你早早的当了大人,不觉得很无趣吗?”
过去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