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直都是个很固执的人,认定的事,千险万难都不会放弃,就比如她说她要调香,她要开香铺。
她为了辨香,日夜泡在各种香料里,差点失去了嗅觉都没有放弃。
还有那次,大雪封山,姜时愿趟着雪来找他,她从马背上摔下来,摔得腿没了知觉,但还是赶到了别庄找到了他。
他们经历过很多事,姜时愿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。
所以,沈律初想了想,与其僵持着让两个人都不愉快,不如早点说开了。
“姜时愿,我的承诺还有效,我会苦读,明年春闱之后就会说服母亲,迎娶你过门,所以别闹了,好吗?”
“别庄的事,我可以道歉……”
沈律初话说到一半,车窗帘子被掀起了一角,车帘后是一张清贵又邪肆的脸。
沈律初愣住,像是不认识一样,盯着那张脸。
怎么是裴彻?这是裴彻的马车?
裴彻薄唇微勾,衔着一抹笑,眸光戏谑,不同以往。
“沈世子,你挡道了。”
沈律初这才回神,左右看了一眼,最后又狐疑地把视线落在车窗后面。
他刚刚分明看到了姜时愿的身影,他不会认错。
“哦?沈世子是在找人?”
裴彻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,将帘子掀得更大了一些。
沈律初这才看清,裴彻怀里还有个人。
那人身形娇小,把脸紧紧藏在裴彻怀里,沈律初只看到了一只红得滴血的耳朵。
虽然穿着男人的衣服,但一看就是个女人。
上次是当众搂抱,这次又是什么戏码,裴彻也会玩这些浪荡戏码?
看样子还挺乐在其中的模样。
这就是人人称颂的清风明月,呵,可笑。
沈律初语塞,良久才抽回思绪。
这么说,他看错了,刚刚上车的是裴彻的那位夫人?
沈律初本不怀疑自己的视力,但看到车内光景,瞬间动摇了。
大约是他近日没有好好休息,又是在这夜里的缘故,一时看花眼了。
沈律初给自己找到了原因。
不然呢?
总不可能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