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时愿试图用各种方法安慰自己,但,怎么可能安慰得了?
呜呜呜——还是觉得很丢脸!
姜时愿正不知所措,头顶响起了裴彻的声音,一个茶碗喂到了她嘴边。
“张嘴。”
姜时愿茫然抬头。
“把药喝了,免得头疼。”裴彻什么都没说,只把药喂了过来。
姜时愿如释重负,张嘴把药喝了,苦涩的药液入喉,整个人也彻底清醒了。
姜时愿这才看清,自己坐在裴彻的马车里,身上盖着裴彻的外袍。
“我们这是在哪?”
“在积水巷。”
姜时愿一愣,姜府就在积水巷。
也就是说她就在家门口,但裴彻没有送她回去。
像是看穿了她的疑惑,裴彻道:“在等你睡醒,有话要与你讲。”
姜时愿立即爬起来,坐直了身子,双手放在身前,神情肃穆,端正又恭敬道:“太傅请讲。”
裴彻再次失笑,随后抬眸,温声问道:“考虑清楚了吗?”
姜时愿不解。
裴彻继续道:“你我的婚事,还未完全公开,你若是后悔,现在还来得及。”
裴彻在这枯坐等她半日,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吗?
是因为她醉酒闹的乌龙,让他误会了?
姜时愿抬头去看裴彻的神色,想要看看裴彻是不是生气了。
但男人的神色一贯的沉稳如水,姜时愿什么都看不出来,她只能凭着本心答道:“我不后悔。”
姜时愿语气坚决,“太傅若是不信,我可以对天发誓。”
姜时愿要发誓,刚举起的手,突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握住。
裴彻将她的手摁下,握在手心,“裴氏一族,从没有和离一说,嫁给我,那便不管生死,都要跟我一起。你愿意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