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斯昀问:“这些年,你和他们有联系吗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宋诗予淡淡道,“我妈一直在国外。我以前会去s看她的账号。她过得很好。”

    舞蹈、掌声、鲜花、朋友,一个不少,还有朋友的孩子,也被妈妈发在s上。

    有些恶疮,一旦割掉,便是新生。

    只不过,这个被妈妈割掉的恶疮,是她宋诗予。

    宋诗予继续说,“爸爸也有了新家庭,没必要联系。”

    上高中那会,爸爸和新阿姨的冷脸,以及妈妈的s,都是她向前走的动力。

    上了大学后,她反而鲜少去看妈妈的s,也不再想起爸爸和新阿姨。

    宋诗予的眼眶逐渐恢复正常,她笑了笑,“我不是在为爸妈难过。我是想起了舅舅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段斯昀摸着她的脑袋,“说说你的舅舅吧。”

    宋诗予的脑海中逐渐浮现出舅舅的面容。

    “我的舅舅又高又帅,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硬汉。”

    “他对我很好。可他一直在部队里,每次放假时,都会来看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上三年级后,每年寒暑假就会去部队找他。他带我跑步,教我扎马步,教我野外求生,教我射击”

    “舅舅一生未婚未育,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教养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他在部队里具体是什么职位,只知他是因公殉职。舅舅走得那年,不过37岁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,宋诗予的声音哽咽起来。

    “抱歉,我还是忍不住。”

    段斯昀紧紧搂住她,轻声说:“没事,想哭就哭,不要压抑自己。说不定舅舅就在天上看着你。”

    宋诗予的眼泪本来在眼眶打转,听了段斯昀的话又忍不住“噗嗤”一声低笑,“你当我是小孩呢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在上学,就是小孩。”段斯昀摸摸她的脑袋。

    没有童年的成年人,怎么不算小孩呢。

    宋诗予放松身心,靠在他的胸前,静静看着他。

    虽然不知未来如何,但这一刻,她真真实实在他身上感觉到了暖意。

    “段斯昀。”她轻唤一声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段斯昀垂眸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