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脚腕被抓紧,白雾缭绕着从他掌心卷向她脚底。

    男人剑眉星目,神色傲然淡漠,与先前的温润如玉大相径庭。

    “你以前最怕疼,每次破了点皮都要哭上许久,如今竟变得坚强了。”

    男声栩栩,低沉飘然,似在回忆。

    姜宛愣了愣,倏地面色一变,眸色冷然,“人都是会变的,哭是因为知道有人会心疼,若世上再无在意自己的人,哭又有何用。谢九郎,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变成这样,但我还是要再次郑重提醒你,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她以前是爱悲伤秋怀,落泪自怜,可那是以前,是在见到谢九郎之前。

    他为何会如此说?

    难道他调查过自己?或者是他并未失忆,这些只不过是他装的。

    若真是如此,谢狗可真卑鄙。

    用力抽回脚,转身跳下,声音淡漠疏冷,“不要再跟着我。”

    说着大步上前,顺着原本的路向上攀爬。

    走了两步猛然惊觉,她的脚好似不疼了。他刚刚是在为她疗伤?

    咬了咬唇,闷头往前走,不管如何,都不能再与他有牵扯了。

    她要尽快找到行止与九月,希望祁夜能看在那两日的情分上,护他们周全。

    越往上,山峰越加陡峭,姜宛手脚并用直直趴在山体上。

    炙热的温度烤的她手指胀痛,娇俏嫩白的脸一片燥红,唇瓣干枯发白。

    豆子大的汗珠从她额上滚落,一滴又一滴顺着脸颊落入衣领内。